肆玖中文网 > 其他小说 > 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 > 第 64 章 如鲠在喉
“他们在干什么!”()
病房门外,喻明生刚买饭回来就看到喻白捧着陆断的脸亲上去的一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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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大男人公然在医院亲嘴!!!
他直接原地爆炸,抬腿就要踢门进去,被陆怀渊和黎女士双双拦住。
“老喻你冷静。”
黎女士:“乖乖才手术完,不能再受刺激了。”
喻明生对付不了两个人,愤慨扭头,寻求援助,“老婆你说句话啊。”
“说什么?”
林菁安静地站在他旁边,默然地隔着玻璃看向里面两人和谐美好的暖心画面,笑不出来,眼泪也流够了。
在陆断抱着喻白把人送到医院的时候,林菁的心就已经趋于麻木了。
现在看到了自己儿子和陆断互相捧着脸安慰,亲吻,一副准备携手抵抗不公命运的模样。
陆断还抚摸喻白的头发,亲吻他的额头,给喻白焐热手上的输液管。
从始至终,林菁只能看到陆断的一个侧脸,垂头时的眉眼间满是他们从没见过的温柔与纵容。
那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样子。
林菁心里清楚,所以更加茫然无措,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,所以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。
“老婆?”喻明生震惊,“你不管了?他们这样成何体统?”
林菁看向他,眼底十分平静,“有什么不成体统的?我们在国外见到的同性恋者还少吗?”
陆怀渊和黎女士惊疑不定地转头,然后对视一眼:怎么听这话,喻白妈妈像是要松口?
“两码事,那都是外人,白白可是咱亲儿子。”喻明生简直痛心疾首。
他觉得自己老婆现在的态度,像是要叛变了。
喻明生沉痛道:“反正我接受不了。”
“那你有办法吗?”林菁在走廊的休息椅上坐下,打开手里还热乎着的盒饭,搓搓一次性筷子,“是白白主动亲他的。”
她夹了一筷子米饭塞到嘴里,没怎么咀嚼就咽了下去,神色平静,“先吃饭吧。”
“阿菁呀…”黎女士看她这样,心里有些难受,赶忙坐过去劝慰,“现在时代变了,孩子们有自己的观念和想法,咱们得想开点,是不是?”
“你们当然能看开,被拱的是我儿子又不是你儿子。”喻明生一股屁坐下来。
陆怀渊:“老喻,话不能这么说,我儿子也是因为你儿子才喜欢上男人的,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。再说,现在我们家不也少了个传宗接代的……”
眼看喻明生又要急,黎女士瞪了陆怀渊,“你别乱说话。”
陆怀渊别扭地到一边靠着去了,有点气结。
凭什么总要他让着喻明生?凭什么?
他儿子以前还看成人漫画呢,很明显是喜欢女人的,现在突然说喜欢喻白,难道他就没挣扎过没心里难受过?
要不是陆断喜欢的对象是喻白那个乖孩子,让他们
()陆家赚到了,否则陆怀渊才不同意。
现在他们礼物也送了,酒也喝了,歉也道了。
就连陆断也下跪表过态了。
陆断连他亲爹都没跪过。
陆怀渊憋屈地想:喻明生的思想觉悟怎么那么低?
我儿子还挨了我那么多揍呢,难道不委屈吗?
陆断再皮糙肉厚,那也不是铁打的身体。
林菁始终没有说话,视线有些放空地看向地面,安安静静地吃着手里盒饭。
细看的话,喻白发呆的样子简直和林菁女士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母子二人都有种神奇的魔力,无论什么样的情绪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感染其他人,包括难过。
她反常的表现和沉默让每个人之间仿佛砌上了一层无形的墙,将两家熟识几年的老友分割开来,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。
就连喻明生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再发脾气。
vip病房外的走廊空旷而寂静,打开的盒饭散出饭菜的香气,却勾不起人的食欲。
他们四个人也不交流,就显得这份寂静更加诡异。
诡异到可以他们可以清楚地听见每一个人的呼吸声。
如果不是vip病房的隔音足够好,说不定他们连喻白和陆断在里面说的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林菁安静自若地吃完了盒饭,抬头看向黎女士,“姝绮,你让陆断出来吃饭吧。”
“你们也吃啊,一会儿都凉了,咱们这个年纪身体要紧,别让孩子担心。”
“好。”黎女士松了口气。
谢天谢地,林菁可算说话了,否则她都要郁闷死了。
“我进去看白白。”林菁说。
喻明生立刻起身,“老婆我也要。”
他们几个在门外达成了协议,暂时先不提两个孩子谈恋爱的事,只是看看喻白,绝对不能打扰休息,其他事明天再议。
黎女士敲门的时候,陆断正在给喻白讲睡前故事的结尾。
他话音一顿,松开喻白的手,放下手机,起身去开门。
“爸妈,林姨,喻叔。”陆断的声音又轻又缓,“白白刚睡。”
黎女士小声,“已经睡着了?”
“嗯,他说没精神,刚哄睡。”陆断点头,看向林菁,动了下唇,“林姨,我……”
“儿子,你林姨让你先出去吃饭,快去吧,饭菜在椅子上。”黎女士对陆断使眼色。
林菁说:“我陪白白。”
陆断转头看向在病床上安静躺着的喻白,犹豫了一下,点头,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在喻明生身旁走过,收到了一个饱含怒气的白眼。
黎女士拉着陆怀渊和陆断一起出去了,留他们夫妻在里面。
林菁走到病床旁边,在陆断刚刚坐着的那张椅子上坐下。
左手边的床头小桌子上有温水和使用过的棉签,陆断的手机就在这,屏幕还亮着。
林菁轻轻握住自己儿子早已被焐热的手(),望向喻白的宁静的睡颜?(),她心里一酸,忍住了眼泪。
喻明生没有偷看小辈手机的癖好,但还是瞟了陆断的手机一眼。
上面是一个童话故事的收尾,喻明生以看文件的速度迅速扫过,大概是讲两只小狐狸历经千辛万苦,最后终于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。
无形中好像某种暗示一样。
喻明生转开头,不看了。
“老婆……”他想说点什么,但是喻白刚刚睡着,林菁不让他张嘴。
喻白现在睡得还不是很熟,眉头微微蹙起,出了点儿汗,额发贴在他带有一点病气的皮肤上。
林菁伸出手,用指腹轻揉喻白的眉心,又将打湿的额发拨开。
然后听见喻白小声喊了句“陆断哥哥……”
喻白小时候生病,林菁在床边守夜的时候也经常听到喻白这样喊陆断。
时间久了,林菁也就不以为然,一口一个“你陆断哥哥”说得顺口。
可她却没意识到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,尤其是当依赖深入骨髓之后,哪怕时隔多年也会难以更改。
何况喻白此刻在睡梦里说的是:“陆断哥哥……不要分手。”
林菁沉默下来。
过了会儿,她看到喻白刚舒展的眉心又不自觉地蹙起来,干巴巴的嘴唇碰了两下,声音小小的,惹人怜爱。
他说:“爸爸妈妈,对不起。”
林菁倏地用手捂住嘴,再也忍不住,通红的眼圈瞬间蓄满泪水。

病房外,陆断手里端着盒饭站在那儿,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玻璃里面的身影。
黎女士无奈,“让你吃饭,不是让你出来盯人的。”
陆断在吃。
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,一样接着一样,一天过得好像一周那样漫长。
恋情比想象中更早地在喻白爸妈面前暴露,由于事发突然,陆断还没做出最好的应对方案。
但是对方的反对态度和他想象中的相差不多,陆断有些发愁地捏了下眉心,几口将饭扒完。
他其实没有一丁点儿食欲,但空荡荡的胃一直在叫嚣,陆断不想熬到犯胃病再让喻白担心,所以必须要吃。
黎女士也陆怀渊也多少吃了一点。
陆断吃完之后,又开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病房里面。
那可是喻白的爸爸妈妈,他们难道会做伤害喻白的事?难道会照顾不好喻白吗?
答案是不会。
陆断也没有不放心,但他就是想要一直看着,眉头紧锁。
尤其是此时此刻,他们一家人在病房外,里面的林菁和喻明生只留给陆断两个背影,甚至将躺在床上的喻白都遮挡得严严实实。
陆断忽然觉得无论自己这段时间和喻白有多亲近多如胶似漆,现在都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。
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,他和喻白的之间的距离就变得
()十分遥远,要跨过中间的层层阻碍才能重新牵住喻白的手。
陆断在害怕。
因为喻明生今晚说过让他们分手,要换个国家生活的那种话。
所以陆断才害怕自己再也进不去喻家的门,再也见不到喻白。
他忽然变得没有自己想象当中的那样自信了。
爱让人孤勇,也难免让人恐慌。
他死盯着的眼底漫上深红,喉头发涩,艰难地滚了一圈。
“看你这熊样,出去别说是我儿子。”
陆怀渊实在看不下去眼,用力拍了下陆断的肩膀,扔给他一个小塑料袋,满脸不耐道:“自己到厕所用去。”
陆断接住,从恐惧迟钝纠结的思绪中挣脱出来,缓缓抬眼看他。
“刚才出去的时候顺手买的,老子晚上就是故意打你的,别指望我道歉。”陆怀渊挠了下眉骨上的疤,转过头去。
陆断愣了一下,然后说:“我知道。”
喻明生当时在气头上,明显愤慨不已,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宿敌,必须要让他在那个当口儿先把气撒了,顺便转移注意力。
这样之后两家人才能静下来慢慢谈。
这些道理陆断心里都清楚,他只是没想到陆怀渊会给自己递药。
黎女士没有陆怀渊那么别扭,直接挑明了说:“你爸特意问过护士哪个药好用才买的,管跌打损伤,外伤也能用,你先涂,待会儿进去给乖乖也用上。”
她的乖乖肩膀上也挨了一下呢。
“谢谢。”陆断拎着药说。
陆怀渊有些讶然地瞅向自己老婆: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刚才跟我说谢谢了?
黎女士敷衍地点了下头。
现在哪有功夫管他们父子之间略显僵硬的爱,她担心喻白和陆断的事呢。
林菁看着有松口的意思,但喻明生……唉,愁啊。
正想着,病房门在三人面前打开。
陆断拎着药袋的手指一紧,大步迈上前,“林姨,喻叔,现在时间不早了,你们回家休息吧,今晚我在这里照顾白白。”
喻明生:“你照顾?”
照顾到床上去的那种照顾吗?
“白白输完液,我已经把针拔了。”林菁深看陆断一眼,眼睛因为哭过所以还有点红,神色有些疲倦,“那我明早再过来。”
她跟黎女士和陆怀渊打了招呼,拉着浑身抗拒的喻明生走了。
林菁甚至都没说一句其他的话,任何一句关于喻白和陆断之间的事都没提,而且还不让喻明生开口。
陆断相当惊讶。
“阿菁这是松口了。”黎女士不由得感慨:“还是我们女人善解人意。”
“你照顾喻白吧,我和你爸也先回去了。”
陆怀渊人都走出去两步了,又转回头说:“药记得用。”
“主要是给喻白。”他又神色僵硬地补了句。
陆断点头,走进病房,关上门。

先到床边看了喻白的情况,看人还睡着,呼吸平稳,便俯身亲了亲喻白的眉心。
一颗紧绷而恐慌的心因为现在的亲密的接触而减淡不少,陆断这才呼出口气,转身去卫生间。
他抓着领口扯掉卫衣,精壮的后背被打出了两道交错的淤青。
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,所以这会儿背对着镜子看起来红紫交错,肿起来高出旁边的肌肉一层,手臂抬起落下都会牵扯到后背的肌肉,导致两道淤青变形,看着格外瘆人。
陆断皱眉,打开陆怀渊给他的药,看到使用说明的时候愣了一下,然后简单讯速地给自己涂了涂。
同时也在头脑风暴,思索着彻底攻略喻白爸妈的办法。
他刚要穿衣服,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“陆断……”
“白白?”陆断的思绪被拉回,迅速转身藏住后背,神情有些不太自然,“你怎么醒了?不舒服吗?”
“你别藏了,我都看到了。”喻白一手虚虚捂着右下腹的伤口,一手指着陆断背后的镜子。
陆断“啧”了声。
这屁镜子角度也是怪,他在镜子里看不到喻白,喻白那角度却能看到他的伤。
喻白本来就心疼陆断,现在亲眼看到伤口就更心疼了,说话的时候都要哭了,“我给你涂。”
“没事,不用,我涂完了。”陆断迅速穿上衣服,不想让喻白再哭鼻子。
他走过来将喻白抱回病床上,“醒了怎么不喊我,你自己下来万一扯到伤口怎么办?”
“不会的。”喻白摇摇头,“我走的很小心的。”
刚才陆断都没发现他。
陆断哑口无言,只好揉揉他的脑袋,“怎么突然醒了?做噩梦了?”
“我闻到药膏的味道了。”喻白动动鼻子,眼泪含眼圈地问:“你是不是很疼?”
“你疼不疼?”陆断没答,轻按了下喻白的肩膀。
他看到喻白皱眉,缩着肩膀躲了一下,叹气道:“本来想等你睡踏实点再给你抹药的,醒了就醒了吧,把衣服脱了。”
陆断说着,伸手解喻白的病号服。
搁平时喻白早就害羞地躲着他的手了,但现在却只是乖乖坐着让陆断解衣服。
他望向陆断的那双眼睛干净剔透,却又好像藏着千言万语,在灯光下让人看着格外容易心软。
“怎么了?”陆断把他衣服往下拽,“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?”
喻白低头不说话,他里面什么都没穿,小巧圆润的肩头在陆断眼前暴露出来,皮肤光滑白皙地如同羊脂玉一般泛着光泽。
但陆断却没有半点旖旎心思,因为喻白的肩膀后方也有一道淤青,陆断心疼。
索性陆怀渊虽然来不及收回球杆,但临时改了力道方向,所以喻白肩膀上的淤青才没那么严重。
“你轻点哦。”喻白怕疼,微微弯下腰,方便陆断看自己后面的伤。
陆断手指沾着药膏小心翼翼地喻白擦药,神
色专注,眉头都快拧成中国结了,眼底满是心疼。
等擦好药,陆断去简单洗漱了一下,回来继续哄人睡觉,“继续讲故事?”
“不要了。”喻白摇摇头,眨了下眼,“陆断,你和我一起睡吧。”
陆断有些受宠若惊地看向喻白,他看着喻白按着伤口一点点小幅度地往另一侧挪动,硬是在单人病床上给他腾了半人宽的位置出来。
“我的宝贝今天怎么这么乖,嗯?”
陆断心头滚烫,俯身亲亲喻白的眼睛,“你受伤了,我不能跟你躺一起,晚上容易碰到,听话。”
而且他现在敢和喻白一起睡?
显然不敢。
托江徊的福,这临时VIP病房都是江徊靠着家里的人脉安排的。
这有单独的陪护床,陆断对付一宿就行。
喻白可怜巴巴地看了那边的陪护床一眼,抓住陆断的袖口,“可是你不陪我,我睡不好。”
他早就习惯了夜里陆断的拥抱,而且陆断身上还有好闻的味道,很容易让人安心。
喻白今天格外没有安全感,就想粘着陆断,想让陆断抱着自己睡。
陆断对上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就没有一点儿办法,只好把陪护床挪过来拼上喻白的病床,“这样行了?”
喻白抿唇,高兴地点点头。
“躺下睡觉。”陆断关了灯,躺在床上轻轻抱着喻白。
他平时睡觉喜欢用手搂着喻白的腰,但是喻白腰上现在有伤口,陆断只能抱着喻白上面。
关了灯的病房一片漆黑,窗帘拉着,连月光都照不进来。
喻白在陆断怀里躺的有点困了,打了个哈欠含糊道:“陆断,我爸爸妈妈让你留在这里,是不是同意我们的事了啊?”
“林姨应该是松口了,喻叔还没有。”
陆断对现在的局势分析的很透彻,“我得从林姨那里继续找突破口。”
然后喻明生那里基本就不算大问题了,陆断已经有了办法。
他已经给周寻昭发了消息,给了地址,让对方去乡下把喻白的奶奶接来临川,老人家明晚就能到。
喻白抱住陆断的手臂,呆呆地问:“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关了吗?”
“是吧。”陆断呼吸落在喻白脸上,开玩笑道:“但是也不确定,说不定你以后嫌我年纪大脾气差,不喜欢我了,那我不就还有关要闯?”
喻白"切"了声,“我才不会。”
“我最喜欢陆断哥哥了。”他声音小小的,轻轻的,黏黏糊糊地让人听了心都化了。
“你嘴怎么这么甜?”陆断被喻白连续的糖衣炮弹打蒙了,嘴角翘得老高,“怎么回事,晚上输液输的葡萄糖?”
“没有啊。”喻白舔舔嘴唇,幽怨道:“嘴巴好苦。”
“啊。”陆断低头,因为看不见所以就循着习惯和本能亲了喻白一下。
他亲到了鼻子,还亲歪了。
喻白闭着眼睛
笑了一声,陆断也没忍住笑,轻柔的吻往下移,啄了啄喻白的嘴巴。
“现在还苦?”
“苦的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陆断捏捏喻白的脸,嗓音很宠,“亲了还苦?”
“苦。”喻白还嫌不够,主动伸出舌尖舔了舔陆断的唇缝。
陆断闷笑了一声,胸腔颤抖。
他张开嘴,让喻白的舌头顺利进来,很快就纠缠在一起,发出“嘬嘬”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。
喻白主动在亲吻的时候伸舌头还是头一回,陆断难免有点兴奋,扣着喻白的后脑亲了好几分钟,亲得喻白头晕眼花,哼哼两声求饶。
陆断这才把人放开,深吸一口气,试图压下自己躁动不安的身体情绪,平躺着,呼吸很重,鼻息深促。
喻白壮着胆子,伸出手在被窝里碰了碰陆断,“你还好吗?”
“祖宗。”陆断一下按住他的手,咬牙警告,“你别乱碰了,我本来可以好的。”
喻白“啊”了声,脸蛋热乎乎地缩回手,“那我睡了,你缓缓。”
他亲手在草里扔的火苗子,现在风刮起来火势烧大了,他拍拍屁股不管了。
偏偏这呆子身上有伤动不得,时间地点也都不对,陆断只好认了。
但他憋得实在有点难受,几秒钟后突然咬牙切齿地质问喻白,“不是,我怎么感觉你故意勾引我?”
喻白心虚装死,“我睡了。”
“……”陆断:“睡了还说话,我在你梦里?”
“我会梦到你的,陆断哥哥。”喻白把脑袋埋进陆断胸口蹭了蹭,嗓音闷闷地说:“晚安。”
陆断眼睛瞪得老大:操?
他钓我。

第二天,林菁起大早在家熬了补汤,拎着保温饭盒和喻明生一起到医院看喻白。
结果刚到病房门口,就看见陆断赤.裸着上半身往外走。
三个人迎面撞到。
喻白还懒懒地躺在拼好的床上,衣领有些散乱,脸蛋也红红地系着扣子,惊愕地看向门口。
“爸爸妈妈,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?”
眼前的画面很难不让人想歪,林菁心惊肉跳地别过眼去,默念一声“天啊”。
“陆断!”喻明生眼睛瞪得老大,气得七窍生烟,想扯陆断的领口发现没地方车,瞬间更气了,开口就骂,“你这个畜牲!你对白白做了什么?”
“喻叔,林姨,我们只是刚上完药。”
陆断说着就转过身,两道紫红交错的淤青大咧咧地展示在两人面前。
一晚上过去,他的伤口看起来更怖人了,再配上刚涂完的黄色有点透明的药膏,像是化脓了的脓水一样,光是让人看着就感觉自己背上也被人狠狠抽了两下,有那种感同身受。
陆断很快又转回来,低着头,神情看起来有些落魄可怜,紧绷的下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隐忍和委屈,“我背上的药膏还没干,所以才没穿上衣。”
“对不起叔叔阿姨,是我的问题,让你们误会了。”陆断垂眼,看起来十分苦涩地牵了下唇,“我现在就把衣服穿上。”
喻明生猛地一噎,一下就想起昨天陆断跪在他面前挨得那两下揍。
要说的话卡在喉咙处,不上不下。
真狠啊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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